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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摘譯自紐約時報
http://www.nytimes.com/2009/03/07/arts/07grad.html?_r=1&ref=education

Chris Pieper 六個月前就開始找社會學方面的教職了,他寄出了兩打左右的申請書,目前只得到兩個電話面談,還沒拿到任何工作。

34歲的Chris說:”我拿到的拒絕信裡,有一半說是因為經濟不景氣,所以沒辦法給我工作機會。”他即將由U of Texas, Uastin拿到博士學位。他說:”有的學校因為經費被砍,教職機會也沒了,還有的學校乾脆把全職的tenure教職機會轉成找兼職教授或是講師。很多學校收到超過三百封以上的教職申請書。”

Chris的案例不是特例。近十年來,全職教授的工作越來越難找了,尤其今年對博士候選人來說,更是最糟的一年。各州為了面對日益嚴重的預算赤字,不得不大砍公立大學的經費。有錢的私立學校,捐款越來越少,校務基金自從經濟風暴以來不斷縮水,高等教育只好以凍結人事預算來因應預算問題。

以歷史學系來說,美國歷史協會的調查顯示,今年歷史系教職的工作比去年少了15%;而美國數學協會則是表示數學方面的教職數目比去年少了25%。紐約大學(NYU)文理研究學院的院長Catherine Stimpson表示:”今年根本沒有工作可找。等著畢業的博士生,就像在La Guardia機場上等著降落的飛機一樣多。”

六十歲以上的老教授不願退休,因為他們的退休基金和養老金也縮水了。這表示等著老教授退休的博士後又得再多等一段時間了。

U of Texas, Austin分校科學教育的博士生Vanessa Svihla,目前33歲,她表示:”一開始老師們鼓勵我儘量找好的學校的教職,現在工作一個個的被砍,我連能不能找到博士後的工作都很懷疑。”。她下個月就要進行論文口試了。她說:”除了要準備口試,加上出版paper的壓力,找不到教職更讓我擔心。”


雖然有些人覺得念個碩士博士可以保證找到比較好的工作,可是很多學生已經表示因為經濟太糟了,或是沒辦法申請到學生貸款,他們會消取今年念研究所的計畫。

Aisha Hadlock在Oberlin學院主修伊斯蘭學,她也決定今年先不念研究所了。”經濟這麼不景氣,我沒辦法付學費,現在奬學金又超難申請的,因為實在有太多人需要獎學金了。”

人文學系尤其受害更深,尤其是人文學方面的教授薪水已經非常低了。更糟糕的是,有一半的職缺是兼職,這表示沒有任何福利,工作也不穩定。當景氣好的時候,很多兼職工作是由快畢業的博士生來做的。哈佛英語系教授Louis Menand表示,通常英文系的博士生要花九年才能拿到學位,他們要花很多時間準備教書和賺錢,所以根本沒什麼時間可以寫paper。

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的一位主筆Thomas Benton,其實是一位英文系的教授,他的真名是William Pannapacker,目前是英文系的副教授。他總是想辦法說服學生不要來念人文學系的博士學位。他認為未來全職的tenure教職只會越來越少。

他在最近一期的專欄中寫道:”我很難跟年輕人解釋,他們的理想和精力(以及對實際狀況的不瞭解)其實被很多大學用來剝削。一旦你找不到tenure的教職,你的學校會假裝你根本不存在,而且表現的好像那是因為你自己不行所以才找不到工作的。”

他說:”除非你財務獨立,不用擔心經濟問題,或者人脈真的很好,否則別來念博士班。”

Margaret Peacock目前35歲,她在U of Texas念了半年的蘇俄史,拿到博士學位,是少數的幸運兒之一。她是Fulbright-Hay獎學金的得主,有三個小孩。她最近接受了U of Alabama提供的tenure教職。她表示,她的search committee告訢她,他們是因為擔心經費可能被砍,所以儘可能快速的找到新老師。

”而且很多系所提供的薪水都沒有以前好了,現在要教八門課,而且也沒辦法談加薪。尤其歷史學方面的系所更難找教職,我想我是運氣好,趕上最後一班車。”

在過去三十年裡,公立和私立大學逐漸的減少了對人文學系方面的支助。1979年是最高點,經過物價波動的調整後,現在的學校提供給人文學系的支助,只有1979年的三分之一。而且人文學系沒有NSF或NIH的grant可以提供給博士後或博士生。

Chris還在努力找工作,但是他不抱什麼希望:”我實在不該在這種狀況下進入高教的教職市場的,而且明年也不見得會比較好,要等到狀況變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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